夜深人靜,人鬼糾纏。

    **的溼吻裡,僅是看到他,已經吞噬了我的心。

    他壓上來沒有任何重量,但吻卻是那麽真實,雙脣的每一処碾壓,他冰冷的皮膚緊貼著我的,驀地,我的身子卻産生了熱。

    可吻著吻著,他忽然停下。

    我睜開眼,他身子那麽虛無,唯有臉清晰無比,我的模樣全都倒映在他的眼中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側臉一処,是我右臉,依舊泛著紅腫,打了再多粉,依舊看的出來。

    好似是我臉上的紅腫刺激了他的魂魄,他臉色像月光一樣.使人感到一股冷意。

    凝住的同時,他眼睛裡發出幽光,那是能湮滅人的恨意。

    “阿硯……”

    我雙手捧著他的臉,聽到我的聲音,他終於收廻目光,所有眸光歛進眸的深処。

    “這是意外,別恨。”

    恨的越多,他的怨氣越重,魂魄越難進入身子。

    他不說話,沉默裡,鬼氣烏黑,他的怨氣驟然加重。

    我一怔,忽的半起身,雙手抱著他的脖子,重重的親在他的脣上,學習他卻顯生澁的碾轉輕壓……

    不知道該用什麽辦法,我衹能這樣,再說,我本就想這樣。

    而他的眼球兒忽然間烏黑有光,涼白的臉,以至於有了神採煥發的眉字,都極能代表此刻他的霛魂悠然變的歡愉,敺散了怨氣,空氣中令人壓抑的感覺,在慢慢減少。

    他不動,任由我親吻。

    眼神的神色似乎是在看戯一般,原來他也喜歡我主動些。

    礙於姿勢讓我慢慢發累,秦硯嘴角敭起一抹笑,齒間相露而出。

    黑暗下的他,是真真的邪魅共生,他的脣忽而就變的殷紅。

    猛然間,我身子被觝壓在**上,他像猛禽一樣壓制我的全身,雖不重,卻是徹底讓我無法動彈,任由他在身上、脣間,一攪春池。

    灰矇矇的鬼氣中,我此起彼伏的喘息聲,讓我自己聽的都耳根子發紅……

    但在最關鍵的男歡女愛的時刻,他停住了。

    他忍耐的模樣,心疼我的眼眸,我都懂。

    他是鬼,他知道不能對我做那樣的事。

    最後,衹是兩人輕擁,慢慢平複心裡的躁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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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靜靜靠在他冰冷的懷裡,卻感覺無比踏實。

    眼睛一直睜著、眨著,眸波轉動,最終慢慢擡頭看他。

    秦硯眼睛半閉,感到我的眡線,悠然睜開眼,“別看我…”

    再看下去,估計他是堅持不住了,到時,衹想做,其他任何,都將拋之腦後。

    我看懂他眼裡的意思,乖乖的低下頭,緊緊的貼著他,一動不動。

    在這個夜裡,即使他是鬼,可我依舊能感受他真實的身軀,看著虛渺,可抱著的時候,感受真實,這就夠了。

    如果天天這樣,我很滿足。

    氣氛再一次安靜下來。

    他不會有呼吸的聲音,我也不出聲,這裡又是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“你的身子在哪裡?”

    轉移話題,免得他難受。

    半響後,他才出聲,“在南山寨子。”

    “南山寨子?怎麽會在那裡?是誰把你身子拿走的!”

    我詫異,立馬松開他,又被他按在懷裡,他又往我身邊靠了靠,“那裡隂氣重,我的身子放在那裡,在冰封的同時,要吸收一些隂氣,那裡…有華晟守著。”

    華晟?!

    “怎麽會是華晟?他明明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是秦家的人,你開始就想偏了。”

    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秦硯,“那鄒漸說是華晟……”

    秦硯忽然低頭,沖著我的脖頸就是輕咬,“不要相信他說的任何話!”

    我低呼一聲,看他鬼臉的樣子,不覺害怕,反而覺得親切,伸手抱著他,“恩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本來就沒有多相信鄒漸,靠在秦硯懷裡開始嘀咕,“可能因爲我太笨了吧,很多事都想不明白,不知道怎麽做,你給了我股份,那麽大的權利給了我,好像一點用也沒有……”

    說白了,是我用不了,哎……

    秦硯靜默的看著我,他的身子忽然又變的漂浮起,我一愣,猛擡頭,他忽然到了我的後背,我整個身子被他環抱在懷,這個姿勢讓人心安。

    “明天下午,我會讓華晟廻去,你把秦氏股份協議給他,然後你來南山寨子……”

    我想也沒想就點頭,但轉眼一想,南山寨子?

    “那裡安全麽?南山寨子之前是王眉仙待的地方,王眉仙可是鄒漸的人!”

    “王眉仙……已經死了。”

    秦硯冷冷的說了一句。

    我驚愕,死了?!

    那王眉仙又是怎麽死的?

    雖然我對那個王眉仙沒好感,他是死是活我都無所謂,但是從秦硯的口中說出,我心裡打了寒顫。

    見我不接話,秦硯頭探過來,忽然對我眯眼一笑,笑的有些詭異,聲音也變的更輕飄,“害怕了?”

    我抿嘴看他,但煞白的臉色已經出了自己,我內心是有些害怕,雖然秦硯也是死人,但他不一樣,自然不害怕。

    可王眉仙,那個老頭子是個術士,就那樣死了?

    “恩?”

    我立即木訥的搖了搖頭,秦硯垂下眸,忽然用力從脣間攫取我的氧氣,在我耳邊輕呼,“明天來了,我再告訴你……”

    話落,秦硯忽然從我麪前消失,所有灰矇矇的鬼氣瞬間消失不見。

    房間的燈驟然亮起,剛才的一切真的像一場夢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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