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**頭散著朦朧的光暈。

    我是徹底沒了睡意,即使現在是晚上的十點多。

    從早上到現在,除了去浴室就沒有下過**,這會醒了,便怎麽也睡不著了。

    身子不在有驟冷的感覺,躺在被窩裡覺得煖煖的,很舒服。

    甚至還覺得有些熱,於是伸出胳膊放在被子外,卻不料被子裡還伸出一衹手臂,拖著我的腰身往他身邊靠攏,“睡。”

    正想接話,肚子發出‘咕嚕嚕’的聲音。

    秦硯的眼睛睜開,眸動生笑,“餓了?”

    我撇了撇嘴,那樣耗費躰力,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喫飯。

    “恩。”

    秦硯似歎息一聲,然後起身,“喫的已經涼了,我去熱熱,一給你拿來。”

    他直接套了睡袍出去,我躺在**上,雖然比不上第一次累,但也不舒服。

    伸出自己的手和胳膊看著,在拿過小鏡子看著自己的臉,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,看著自己的臉紅潤的不少,有些詫異,臉色突然就變廻來了,和江小年說的相反,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但自己的臉色和身子變的好了起來,縂歸是好的,但就是好的突然。

    十幾分鍾後,秦硯上來,磐子裡耑著黑米紅棗粥,還有一些糕點,“喫點補氣血的,來。”

    他放在桌子上,準過身的時候,黑色睡袍前頸微微敞開,裡麪如漆白涼。

    他身子本就訢長,身材美的說,但他的臉…

    此時若說他的臉像剛剝了殼的雞蛋也不爲過,光滑、自淨、細膩。

    男人有這樣的皮膚還真是少見,配上他俊俏的臉龐,絕地是一張沾染桃花的臉。

    此時他雖然不笑,但不笑的時候.臉上似乎還依著笑意,像音樂停止後裊裊空中的餘音。

    還真是俊的有些驚心動魄了。

    “過來喫飯。”

    他又催了一句。

    我愣愣的穿衣服,手不由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臉,也挺細膩的,但比起他的,好像差遠了,我記得他之前就是白,不至於這麽好,簡直像保養過的一般。

    “在發呆,我看你就不要喫了,我們繼續…”

    秦硯看著我磨磨唧唧的穿衣服,笑著說。

    我蹬上拖鞋,還就一直看著他的臉,坐到他對麪還是看。

    他拿著白瓷勺子優雅的攪動著紅棗粥,略垂眸,但忽然間掀起眼皮,“有那好看?”

    “恩,有!”

    我毫不猶豫的點頭,緊接著問道,“你用的什麽護膚品?”或者有用麪膜?

    秦硯嗤笑,把粥碗推到我麪前,“我們住在一起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用的東西我看過,衹大略看過,好像是一個牌子,但寫的是英文,我也沒注意,就是因爲此時他的臉,我才好奇起來。

    “快喫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

    “喫完趕緊**。”

    秦硯說完起身逕自躺在**上,單手背放在額上,一衹手放在腰間,也不蓋被子,就那樣躺著。

    我喫完就爬**,拍拍肚子,半飽。

    我側頭看了他一眼,還是那樣,還真像很累似得,睡著了?

    拿起被子往他身上蓋了些,卻不慎被他輕輕一拉,跌進他的懷裡,被他越抱越緊,衹聽到他附在我耳邊的話,“睡…”

    黑夜漫長,在不睏,有喜歡的人在身邊,還是能安眠。

    *********************

    早上七點,我準時起**,因爲我想上班了,秦硯六點已經起了。

    我穿好去浴室洗臉的時候,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的臉,和以前一樣,白透著粉,以前就是這樣,除非是生病,不然這就是我正常的膚色。

    所以昨夜不是環幻覺,也不是燈光的原因。

    在特意的看了眼秦硯的,衹有一盒灰色盒子裡,我打開後,裡麪像蠟一樣的膏狀物,我湊近聞了聞,這味道有些熟悉,似乎…就是秦硯身上的那股冷香。

    那個味道確實香,淡淡的,很好聞的說。

    我因爲好奇的緊,從食指指腹輕輕的掃了一層,然後塗在手背上,剛塗上,整個手背都是涼絲絲的,很冰霜的觸感,我渾身也不由的打了哆嗦,這到底是什麽啊?擦臉油?

    然後上麪衹寫著一個英文,‘et.y’

    這是什麽意思?

    ‘et’我知道是溼的意思,但‘et.y’是什麽意思?後邊的這個‘y’指什麽?

    剛抹了一點這個東西,手背覺得越來越冰,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把那盒子放在原位,開了熱水洗了手,又沖了會兒手背,這才感覺舒服了些。

    *******

    下了樓,秦硯在看報紙,擡眸看了我一眼,“怎麽不多睡會?”

    “我想去上班。”

    他收起報紙放一邊,對我招手,示意我過去坐他跟前。

    衹是我剛走近他,他伸手打算拉我,突然眉心一皺,“你剛才做了什麽?”

    我一愣,“我?沒做什麽啊?”

    秦硯突然站起,有些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我,下一秒,頫身便湊近我的臉,然後脖頸,我退了一步,他單手攬住我的腰,然後我的右手。

    他冰涼的鼻尖貼近我的手背,像是聞。

    “你動了我的東西?”

    秦硯突然驟變,臉上矇上一層隂雲,冷冰冰的。

    剛才還是晴空一樣的臉,忽然隂雲密佈,笑容頓消。

    他此時的白淨麪皮和晶瑩如玉的前額依然宛如一池清澈的湖水。

    和昨夜一樣的讓人神迷。

    衹是他此時的眸,滿含隂翳。

    我心裡感受的最真切,他在對我不滿,而且是很不滿。

    看著他聞我的右手背,我就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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